贺辰澄。
这三个字每在脑子里盘旋一次,孟栩然的身体就冷一分。她紧紧咬着下唇,贝齿在柔软的唇上刻下深深的痕迹。
脑子里的那根神经又在一抽一抽地跳动,孟栩然下意识地去抠手指甲侧边的肉。
南泉市说小不小,地铁线七八条,城南城北隔着一条江,但说大也不大,有些人遇到的概率还挺大。
两所初中合并以后,孟栩然就和贺辰澄在一个学校了,孟栩然跳级以后和贺辰澄到了一个年级,但不在一个班,她甚至不知道贺辰澄是哪位。
后来,孟栩然又跳级考进了一中,贺辰澄留级后被家里人花钱送进了一中。本来应该是继续毫无交集的。
然而某一天,在陪薄明烟打游戏时,薄明烟对她说了许多过去的事,就在第二天的体育课,孟栩然无意间听见贺辰澄和他的狐朋狗友炫耀怎么把薄明烟赶走。
那一瞬间,孟栩然像触了电一般浑身发麻,贺辰澄的那些话,薄明烟离开时的景象,交织成了一把把冰箭,在她心间磨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,血淋淋的疼。
她把手里的排球砸过去,看着贺辰澄鼻血直流。
她深深地剜着那帮人,恨不得眼神变成刀,把贺辰澄和那些听笑话的人千刀万剐。
尤不解恨。
直到她试探地问薄明烟讨不讨厌导致她出国的臭弟弟时,薄明烟说:“对一个人有了情绪,无论好坏,都是把对方放在了心里,心就那么大,哪有多余的位置腾给他。”
孟栩然才略微释怀。
只有薄明烟,才能让她不陷入偏执的状态,手被掐得有点疼,孟栩然倏然回过神,指腹按在凹陷的痕印上,捋到痕迹不是那么明显。
要是破了,肯定要被薄明烟念叨的。
孟栩然蜷了下指尖,不再掐了,她又烧了一壶水,而后打断了孙浩气絮絮叨叨表忠心的言论:“你确定是他看了你手机?”
“应该是……他。”孙浩气又开始重头分析,只能是贺辰澄看了他手机。
孟栩然打断他的絮叨:“我不想听你的猜测,我要确定的答案。”
孙浩气立马改口:“我确定就是他!只能是他!”
“你这套说辞摆出来,有几个人信不是你做的是他做的呢?口说无凭啊。”孟栩然半真半假地忽悠威胁道,“监控里是实打实地拍到你拍了照片的,”
孙浩气急得想不到办法了。
孟栩然悠悠地引导他道:“除非他亲口承认看过你手机,转移了你拍的照片。”
默了不过几秒,孙浩气领悟了:“我这就去套他话。”
不愧是做经理的人,一点就通。
孟栩然挂了电话,攥着手机像拿了块板砖,想狠狠丢出去,又想薄明烟说过的话。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深呼吸,念了不知道几遍“狗东西不配她发脾气”。
薄明烟是被现实残酷的一面磨平了棱角,她的温和是不
请收藏:https://m.diba9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