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房內百里泷沉眸坐在榻上,他手上把玩着那个金玲。
雕了曼陀花花纹的金玲在指尖捻来复去,眼中却别有深思。
这深思落在聂青桑眼里就是傻乎乎的愣神。
他刚刚从贺湘哪里回来,见状轻掩上门,“在想曼陀神使的事?”
百里泷收起金玲,“贺湘如何了?”
“后面给他服下的解药是真的,除了还有一些硬伤要养,已经没有别的大碍。”
聂青桑在百里泷身边坐下,“怎么了?”
聂青桑能看出,百里泷情绪有些不对。
“我刚刚在想徐招人。”百里泷如实道,“我以前没听义父提过我竟还有位师弟。”
这事……
聂青桑略略有些窘迫,“我门中弟子甚少,他们又多在我之前下山,若不是今日遇见,怕是我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师弟,而且……他有些特殊。”
百里泷狐疑转头,“如何特殊?”
“他是被我师父强行带回的,不喜治世之论,不爱武功绝技,唯一的爱好大概就是作弄人。”
提及当年,聂青桑有时也觉得哭笑不得,“当年他上山时年纪小,师父又事事外出,小师姐是女孩子又不方便,所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。”
让一个半大少年去照顾另一个孩子,可想而知是何等的鸡飞狗跳。
“你说他不会功夫?”百里泷想到徐招人躲开葛藤那一下。
这可不是不会功夫的模样。
“也就花拳绣腿,小猫三两只,他若是好学也不会几次三番偷溜出师门,又次次被我和师父拎回来。”
但是世事无常,聂青桑道,“他是我们三人里,最早离开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百里泷若有所思。
聂青桑有些奇怪,“怎么会想到问他的事?”
“我只是觉得义父的师弟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花楼?”
聂青桑听罢脸色古怪,他张了张嘴,又欲言又止的闭上。
百里泷挑眉,总觉得其中有隐情得样子。
聂青桑:“如果是别人确实值得可疑,如果是他的话,你就不必觉得多想,他那人……十次下山九次半会在烟花之地寻到。”
见百里泷探究之色越重,聂青桑犹豫了半天,却依旧将一些陈年旧事闭口不言。
“有些事我不方便跟你说,但是他在这种地方出现一点都不奇怪就是了。”
聂青桑说,“他那人我知道,虽然性子有时候恶劣了些,但人是个好人。”
这“好人”两个字才刚说出来,就见房门被某位不速之客一脚踹开。
徐招人抱着枕头站在门口,鸠占鹊巢还言之凿凿,“这么晚了,你这义子怎么还在你房里!”
百里泷皱眉,“谁告诉你我是他的义子?”
“难道不是吗?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,也需要别人告诉我?”
他不耐道,“夜深人静了,你该回了。”
他嘴上说着让别人回去,自己全抱着枕头大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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