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洗,准备吃饭。”
刘满、娜仁托娅拖着张安世出门,去给他清洗身上、脸上的泥巴、血污去了。
张汤一声不吭的走进来。
这货的脸色很难看,隐隐有点发青、发白,两道法令纹都快要拧成麻花了。
“张汤,你若心疼你儿子,明天就送他回长安乡吧,”杨川不动声色的说道。
张汤却摇摇头,冷声说道:“我心疼的,不是他身上的伤,而是这狗日哈的,竟然很快就开始招认、咳咳,很快就服软求饶了。
杨川,你可能理解,我此刻的痛心疾首?”
杨川‘哦’了一声,明白了。
感情是张安世的服软求饶,让张汤这个老父亲觉得丢脸,而不是因为刘满、娜仁托娅的疯狂输出?
好吧,这才叫狠人呐!
“在廷尉府这几年,我见过太多的硬汉子,也见过太多的软蛋怂包,”张汤继续说道,“杨川你知道吗,那些能挺到最后的人,往往会无罪释放,或者罚金了事。
相反的,几乎所有招供了的,不是被腰斩弃市,便是被夷灭三族、九族。
你是聪明人,这道理你应该能听懂。”
杨川心道:‘我懂个屁啊,书上不是都说了,抗拒从严、招认更严么……’
杨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道:“为什么一定要充硬汉子?进了廷尉府地牢,就算最后无罪释放,人也差不多被你们给打成残废了,免罪又能如何?
张汤啊,与其让儿子成为打死都不招供的硬汉子,那么,为什么不能让他稳如老狗、不留任何把柄呢?”
张汤冷哼一声,闭嘴了。
杨川也不吭声了。
看看,这便是‘教育理念’的冲突,老师与家长都不容易啊……
……
接连七八日过去,堂邑父陆续送过来七八个竹管,无一例外的,都是几只傻雕的‘战利品’。
不得不说,汉帝国的通讯手段还真是出乎杨川的意料,像什么利用鹞子、金雕、猎鹰、鸽子传递消息,在皇室和权贵之家,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其中,最为常见的,便是鹞子。
这种小型猛禽,在草原上也有人驯服过,可以作为牧羊人的帮手,在高空中探查远处潜伏的狼群。
在雕一、雕二和霍去病那七只傻雕的全力猎杀下,这一段日子,杨川先后截获了好几条‘密信’。
其中,有绣衣使者的,有刘陵的,这都是题中之义。
不过,在一只鹞子身上截获的一封‘密信’,却让杨川陷入了沉思:‘馆陶大长公主不是已经死了么,怎么还有写给她的密信?’
或者说、只是一个伪装?
小小的一座庄子,想不到还挺复杂。
【梳子不好用,便须用篦子】
杨川捏着这一卷丝帛,沉吟良久,便将其凑在灯盏上方点燃,然后丢进壁炉里,一直看着其彻底化为灰烬,这才捏起另外一片。
【昨日的饭食不好吃,羊肉膻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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