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时,有一种传统,那就是两个人若在荒郊野外相遇,一般都要哈哈大笑几声,并要大老远的稽首施礼,以示自己心无芥蒂没有什么恶念;久而久之,渐渐形成一种风尚,哈哈大笑成了人与人之间的礼仪之一,其实并无什么实质性的内核。
杨川瞅着慈眉善目的董仲舒,想想自己的人畜无害,咋就觉得有点不对味儿?
差不多就是一条老狐狸,与一条小狐狸之间的相处。
还挺刺激呢。
终于,七八个呼吸后,二人的笑声终于停歇下来。
董仲舒拱手,正色道:“长宁侯,这一部论语新解由你我二人合作而成,什么时候可以刊行天下?”
杨川捏起那书,随手翻看着,笑道:“印一本书而已,董公莫要着急嘛。”
“咦,董公,你这一句注解就很是高妙啊。”
“哎呀,这两句关于治国平天下的说法,也很是有嚼头,比孔夫子的原话还要浅显易懂、深入浅出。”
“……”
随口敷衍、奉承几句后。
杨川放下手中的《论语新解》,似笑非笑的瞅着董仲舒说道:“董公,你这人的确不错,果然有海纳百川、有容乃大的气度,称赞你一句大宗师也不为过;
只不过。
本侯的半部抡语,为何只有解,而没有注?你看看,你董公的言说是既有解,又有注,还有训诂详解一二三四五,让人一看,本侯的抡语,就好像是你董公言说的反面教材,就算有人随手将其删除或随口批判、点评、嘲弄几句,好像也是可以的?”
董仲舒摇头,道:“长宁侯多虑了,老夫编著这部论语新解的初衷,无非是想将天下人对孔夫子微言大义的各种注解校对尽量罗列,免得有人说我董仲舒读书做学问太过霸道,没有给旁人留下一条羊肠小道;
怎的,长宁侯觉得老夫此举不妥?”
杨川瞅一眼满头骚乱白发、正气凛然的董仲舒,莫名的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意;不过,旋即,他又轻轻抹去,脸上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,悠然道:“本侯出钱印书,自己的学问却被人当成了一种不合时宜的注解,心中自然有些不舒服。
这就好比我养了一头牛,平日间费心费力,添草添料,精心饲养,不料,等到宰杀了这头老黄牛想要吃肉时,却发现这牛是你董仲舒家里的,我杨川最多只能分到几口牛毛、半条牛尾巴、两只狗都不吃的牛蹄子。
对了,本侯还曾听说过长安城里的一桩怪事,说的是有一个少年人,他看上了邻居家的一位千金小姐姐,便千方百计的接近、讨好人家;那小妇人倒也大方,调笑说,只要那少年在一年内挣下三十亩水浇地、千二百枚钱、三十石良谷米,再盖一院子新房,她便答应嫁给那少年;
那少年闻言,大喜,便使足了力气的拉活儿挣钱,一年到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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