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兴,让他想法子送出去。”
“明日你从暗格里取黄金五十两,一并送给霍兴,他帮咱们办了不少事,如今又在御前侍奉,咱们总得表表心意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纷纷扬扬下了一日的大雪终于停歇,在灵霄阁炼完丹药的萧弈从蒲团上坐起身,推开窗,见窗外天光破晓,积雪未消,皇宫的朱墙碧瓦,锦阁雕甍,皆被白雪覆盖。
殿前一株红梅凌寒开放,一树花瓣鲜红如火,在白茫茫的世界里耀眼夺目,梅花上还残存着落雪,洁白的雪花夹杂在艳红的花蕊之间,暗香随微风浮动,檐角铜铃当啷作响,声音穿透层层寒冷凛冽的空气,进入萧弈的耳朵。
那一朵朵雪覆的花瓣,还有混杂在寒冷空气中的梅香,闯进了他忙碌一夜后疲惫的心房,牵扯起了某处本该被遗忘的记忆,让他觉得似曾相识。
在哪里见过呢?
萧弈阖上双眼,沉心静思,一整天的记忆浮光掠影一般从他脑海中闪过,某个不起眼的片段却突然间在他静如深潭的内心撩起了一丝涟漪。
是她。
那个声名狼藉的五公主。
他恍惚间想起那些落在她发间的雪,衣袖间的梅香,以及她腰间那摄魂的铜铃铛。
这个想法很快被他自己打断,料峭寒风让他愈发清醒,他冷笑一声,在心中嘲笑这个女人,如此的庸俗贪婪,费尽心机。
“付西涯,进来。”
在门外守候的侍卫付西涯正倚在墙上打着瞌睡,听到萧弈叫他,猛然惊醒,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,双手抱拳,问道:“大人,有何事吩咐?”
“把檐角的铜铃拆了。”
“这是……为何?”付西涯不解。
“这铜铃声音沉闷难听,扰我清修。”
“是吗?”付西涯挠了挠头,讪笑道:“属下倒不觉得。”
萧弈乜了付西涯一眼,凤眸中寒光乍现。
付西涯立刻噤声,不敢多说,应了声“是”。
犹豫了一会儿,付西涯又问道:“大人,您一夜未眠,要不要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不必,已是卯时了,直接去内阁吧。”
——
黄昏时分,金乌西沉,残阳余晖染红了天际,琉璃瓦上的积雪逐渐消融,如雨一般沿着屋檐落下。
坤宁宫中,皇后坐在绣榻上,头戴双凤翊龙冠,身穿金线绣凤纹胭脂红大袖衣,下衬红罗长裙,雍容华贵,举手投足皆是金玉养出的贵气。她抬起眼皮,俯视跪伏在绒毯上的赵奉云,问道:“有何要事?快说吧,本宫还要去乾麟宫照顾皇上。”
赵奉云确信此时这事已经传遍后宫,但仍然谨慎道:“母后,儿臣今日听闻,首辅大人进献给父皇的丹药有损龙体。”
皇后“本宫也有所耳闻,正要召见萧大人,问清此事,你且回去吧。”
“父皇龙体抱恙,儿臣愿为父皇试药,以尽孝心。”
“这倒也是个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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