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雾气重重,随着微风忽散忽聚,枝桠上都淌着水意,偶有『露』珠现,颗颗晶莹剔透。
柳澈深背着她,一路往山顶上,临近院子时,忽然开口问一句,“师父,你愿意和我婚吗?”
什么婚?
他还想逮着一只羊薅羊『毛』吗,简直不是人!
拈花有些想咬他。
不过他两个……怎么可能婚呢,明明就是二选一死局……
拈花轻轻睁眼,看一眼,天边缓缓聚集着白『色』烟雾,越发壮大,遮天蔽日,始终跟着柳澈深,像一个忠心护主灵兽。
拈花心中叹一口气,重新闭上眼,装死到底。
柳澈深依旧默不作往去,似乎知道她没有醒,才轻轻开口问。
可知道她没有醒,他又为什么问,难道不想听到答案吗?
拈花颇有些想不通,直到进院子,柳澈深都没有再开口问,刚头那一句很轻询问,像是她幻觉。
柳澈深背着她进院子,就看见等在处恒谦。
恒谦一抱着剑,靠着门框,看着他,“你把师父带去干什么?”
拈花听到他音,暗道不好,两个可不能碰头!
她连忙装作刚醒,紧紧抱住柳澈深脖颈,“先把为师背进去,为师好累。”
柳澈深听到她话,倒没有反驳,很是乖顺地往里面去。
果然,还是要付出点代价,才能换取样乖巧懂事弟子。
柳澈深背着她进垂花门。
恒谦似乎要跟过,拈花当即转头,示意他别跟着!
恒谦几步,终究还是听她话,停下脚步。
柳澈深将她背回屋。
拈花当即软在靠榻上,“你先回去,别让人发现,子谦那里我自会处理。”
柳澈深闻言没有动,伸握住她,蹲下身看着她,“师父,把恒谦赶出师门。”
拈花听得一顿,有些说不出话。
可偏离她个人物设定,会扣寿数。
“师父好好考虑,我不『逼』你,我只是不想他死于意外。”柳澈深话间平静。
拈花听得寒气直冒,他意思,他显然就是个意外。
拈花整张脸都为难乌青。
柳澈深似乎不在意,他微微抬眼看,“师父,你只能和我做那样事,也只能和我亲吻。”
拈花如今都不怎么敢正视他,一看到他,就能想到昨日事,颇有些面红耳赤,随口一说,“那是自然,为师就你一个都吃不消,我又不嫌命长。”
柳澈深闻言似乎心中欢喜,他握着她,轻轻捏着她软嫩嫩指腹,“师父,不要骗我。”他说着,很轻地开口,“倘若你骗我一个字,我就杀光里所有人。”
他明明神般温和,说话也温柔,可说出话般狠,听得拈花心头都有些发颤。
柳澈深又抬头过,轻轻亲下她唇瓣,满眼都是她,“师父,弟子爱你。”
爱爱爱,是挺爱,爱到想要她命。
逆徒也不知道哪里学段,一会儿凶一会儿温柔,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。
拈花好不容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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