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,疼得不能自已。
然而怎会?
再不能使剑的是他许风,可不是贺汀州。
许风恍惚了一下,把眼再看时,面前这人已恢复成平日言笑自若的模样了。许风暗笑自己眼花,耐着xing子听宋文唠叨了几句,让锦书接了他开的药方,虽然右手不能使剑,但能使筷子也是好的。
宋文诊完脉就告辞了,贺汀州送他到门口,压低声音问:师叔可能再想想办法?
宋文无奈道:我回去翻一翻医书罢,但此事多半难成,宫主也别太伤神了。
贺汀州没有出声,待宋文走后,便看着院里的扶桑花出神。
素心走上来问:快中午了,宫主可在这边用饭?
贺汀州朝许风望了望,见他正拿着一本书看,连眼风也不往这边扫一下,苦笑道:我另外有事,你们伺候公子用饭吧。
顿了一下又说:你今日这事办得不错,日后自会有赏。
素心当然知道指的是哪件事,忙谢过了,送贺汀州出了翠竹轩。
许风听说不用跟贺汀州一桌吃饭,倒是松了口气,心想不用对着这人,饭也能多吃上两碗了。
贺汀州刚走,屋内就传来啪的一声响,方才把脉时用的那张桌子,竟从中间碎裂开来,只轻轻一碰,就成了一堆木屑。
锦书奇道:好端端的,这桌子怎么碎了?
素心道:怕是用得久了,内里早蛀空了,一会儿差人换一张过来。
许风是习武之人,一看就知这桌子是被人用内力击碎的,若这一掌打在普通人身上,恐怕连心脉也要震断。贺汀州故意露了这一手,究竟是为了什么?
许风百思不得其解,gān脆就不再去想了,吃过午饭后照旧在葡萄架下纳凉,倒是过得惬意。
短短两日功夫,他在极乐宫内的地位可谓是天翻地覆。从前宫主两、三个月也未必宠幸他一回,翠竹轩门庭冷落,吃穿用度都只能勉qiáng支应。如今宫主连最心腹的贴身婢女也派了给他,其他东西更是流水般往他屋里送,许风得宠一事,不到半日就已经传扬开了。
嫉妒有之,羡慕有之,当然也有高兴的锦书这几日走路都打飘了。
许风却知道此事必有内qíng,因而打起十二分jīng神来,只等着贺汀州出招。如此过得几日,贺汀州果然配制了恢复内力的解药给他,许风服下后,只觉丹田内腾起丝丝热气,随着功力运转行至四肢百骸,暖洋洋的好不舒服。
贺汀州问起时,许风却故意隐瞒了实qíng,只说内力恢复得极慢,好为将来逃出极乐宫做准备。贺汀州不疑有他,差不多每日都会来翠竹轩一趟,有时陪他吃一顿饭,有时同他说几句话,有时则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侍弄花糙。唯有一件特异之事,就是贺汀州从来也不在翠竹轩留宿,每次看看时辰差不多了,就急着起身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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