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倒是说娶了,当初怎么不说?非要等圣旨下了,她决心出家了,就来说这样的话,实在是可恶!
“我也如你所愿不嫁人了,陛下许我出家,我也喜欢当姑子,昨日你没瞧见我穿道袍吗?我欢喜极了,你非要掺和进来作何!”
周誉已经能摸出些许她的脾性了,这人是个爆竹,遇火一点就着,他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。
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:“好好好,是我说错了话,你愿如何便如何,你想当姑子,我便去当和尚。只是我的决心也该叫你知道。”
“你当什么和尚,你是嫌这世道不够乱吗?什么决心不决心的?我的决心你怎么就当不知道呢。你既是已经醒了,想来这伤对你也不算重,也该回去了,在我这算什么样子。”沈菱歌恼羞成怒,气得只想把他往外赶。
“暂时还不能回去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有人不忠。”不然刺客怎么会早不出现晚不出现,正好在这个时候冒出来。
分明是对他的动向很了解的人,他来寻沈菱歌是个意外,但既然在这住下了,恰好可以趁这个机会,看看躲在幕后捣鬼的人是谁。
沈菱歌看着他半信半疑道:“肖将军呢?你难道连他都不信了?”
“菱菱,我能完全相信的,只有你。”
周誉这句话算是触碰到了沈菱歌的柔软之处,将她所有的言语都憋了回去,他说相信她。
这世间谁都不信,唯独信她。
许是见沈菱歌有所动摇了,周誉盯着她又道:“如今我无处可去,还望菱菱收留。”
周誉居然在示弱,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,她还以为他是压不弯的磐石,没想到他也会承认自己的无助。
他与往日人前威严凶狠的模样完全不同,看着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期许,甚至还有隐隐的期待。
沈菱歌止不住地又动摇了两分,但还是抿着唇没说话。
“若是让你为难了,便当我方才的话都没说,辛苦菱菱给伯言传个消息,让他来接我,我如何来的,便会如何离开。放心,绝不会牵累沈家,也不会叫你名节有损。”
他没有死缠烂打,也没有装哭卖惨,反而在很认真地为她考虑。
说完真的撑着病体要下床,沈菱歌明知道他是故意的,也还是做不到冷眼旁观。
起身将他又摁了回去,“好好躺着,就算要走,也得等肖伯言来接你,你别想死在我这,我是不会叫你那点歪心思如愿的。”
即便她嘴里说着叫人生气的话,动作却轻柔的很,周誉得逞地躺下,尤为老实: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“如何去寻肖伯言,才不会叫人发现。”
“将这个令牌放在鼓楼,自会有人去取,放心,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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